范文一
暮秋的夕阳里,河面泛起微红的涟漪,河畔柳树下的他,白发迎合着枯枝在风中摇曳,他静默的站着,直至夜色笼罩……
他是一位老人,臃肿的身子早已不复当年的健壮,他早已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意的在河岸奔跑,跳跃,嬉戏,打闹,他只会在每天静静地独自漫步在河边,从日出到黄昏……她的眼神里透露的不再是少年时的意气风发,不再是冲劲和果敢,只剩下一丝悠长而又惆怅的落寞。
他是一位老人,只会每天盯着一张报纸,那一份报纸,他总能翻上一整个上午,甚至是一整天。他总爱一个人坐着,守着一间空屋,一部手机,他记不住手机上名目繁多的按键,唯一始终不忘的是那绿色标识的一个,他就是一个老人,一个等待中的老人。
他也是个孩子,他也会在手机响起时,露出一份与平常不相符的激动,他总会笑着,用爽朗的声音与你交谈,你一句关心的话语,能让他一个人乐上好一阵子:“你看咱家孩子对我多好!”每一次和你见面,他总是会换上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新衣服,像是个过新年的小孩子,面对桌上的饭菜,他总会把青椒一个个夹到自己碗里,因为他知道你不爱吃,就想着自己多吃一些……
他也是个孩子,他也爱和你谈天说地,每当发现你对他不予理睬的时候,他就像个孩子一样,伸手摸摸头,拉拉衣角,努力的寻找另一个话题。每当你拒绝他时,他就像一个手冷落的孩子一样,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里透出一丝失落与哀怨,但此时你要是问他什么,他立刻又会得意起来,继续洋洋洒洒地说上一通……
其实,每一位老人也都是一个孩子。他们也会有孩子般的天真,他们会为你的一句话就欢呼雀跃起来;他们也会在夕阳里,感叹自己剩余不多的时光。他们就是这样,沧桑却又稚气。
当你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你会心疼吗?当你忙碌在工作、应酬或是自己的生活中时,他们只是守着一间空屋,翻着一份翻阅了无数遍的报纸,等着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响起的铃声,藏着自己孩子气的期盼……
改变这一切吧,把所有等待和守候化作相聚时的笑容,理解他孩子样的天真,把夕阳中的温暖一直留存到第二个黎明,因为他们是这世上最爱我们的老人,也是这世上最需要我们关爱的孩子!
范文二
老王今年67岁,老伴去年走了,儿子在外地工作,他一个人搬到了乡下,和其他老年人一样,早睡早起,每天开着收音机,听着京剧,喜欢抽上几口烟。
过年了,邻居老张家也热闹了起来——他儿子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桌旁,笑声不时传来。
老王站起身,定定地望着村口。“哎,老王,别站着了,和俺一家一起吃饭呗?”老张从窗口探出脑袋,笑呵呵的。
“啊?”老王拉回思绪,叹了口气,“不了你们吃。”他拄着竹杖缓缓地走着,脸上的皱纹似是刀子刻的极深,眼皮耷拉,半睁半闭,眼神有些呆滞,皮肤土黄,很粗糙,老人斑随处可见,胡子稀稀拉拉,和头发一样,也是花白。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老王很费力地迈过门坎,坐在床沿,捧起几年前拍的全家福,许久,他才轻轻放下。他望了望老钟,8点了。老王伸出颤微微的手,拿起电话,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星子啊,我是你爹,咋还不回来呢?”
“爹啊,你也知道,我厂里忙,女朋友还要我给她过生日,对了,还有……今年我就不回来了,咋了,有事儿?”
“没,没事儿。”
“那我挂了!”
“嘀——嘀——”
老王放下电话,“唉”了一声,拖着那把小竹椅,放在门外。手在口袋里翻腾一阵儿,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那乳白色飘渺的烟轻轻地在空中缭绕,老王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只有一颗星,他不禁看痴了,喃喃:“星子,星子……”那星,多像他儿子啊,老王想,儿子七岁那年,老缠着自已数星星,白白胖胖的脸上,一双眼睛星星般极有灵气,数着数着,儿子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而此时,老王也睡着了,梦里,他和儿子团聚了。他笑了。
风轻轻吹过,烟掉在地上,灭了,只留下一地的烟蒂。
范文三
平沙莽莽,风呼啸卷尘去,嗒嗒雨落地,冲刷过大地,路上行人匆匆归去,只见依稀雨中老人撑伞,孩子紧紧拉着老人的手。
六月的天,既热又凉。雨水多的季节,自然出门带把伞。外面也是阵阵热风拂面颊,孩子吵着要去放风筝,平日照顾孩子的老人拗不过孩子,最终带着孩子最喜欢的大雁风筝牵着孩子的手走向公园。只是离公园几百米,天上那漫天飞的各色风筝就引人眼球,孩子也是更加兴奋,想要挣脱老人的手。
孩子淘气,趁老人不注意的功夫,挣脱了老人的手。老人见方才才挣脱他手的孩子一溜烟跑的老远立马大喊:“回来,回来!”多少次这样的呼喊孩子没有一会,一味的跑进公园。跑到公园才发现,风筝还在老人手里,一回头老人就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给她递过风筝。
老人拉线,孩子放线,风筝一伸一缩,借着风的力量飞的老高老高,孩子那天真的笑容打动着老人的心,老人总会看着孩子笑,因为那样他会感觉心里暖呼呼的。
八年后,孩子长大了。老人和孩子不再去那常去的公园,也再也见不到一个大雁风筝在天上高飞,更加听不到孩子的笑声,看不到孩子的笑脸,看不到老人的凝视。
后来,老人得病故逝了。孩子在葬礼上自责着自己,哭泣。回到老家收拾遗物,看到了那有些破旧的大雁风筝,奇怪的是这八年没人动它却没有一丝灰尘,孩子感觉脸上热热的,湿了脸。
大风吹着,孩子拿着风筝跑着,跑到了公园,一切没有变化。他放起了风筝,一缩一伸,微笑着,想着老人就在身边,不曾离去。
大地被雨水洗尽,没有丝毫停的意思。孩子撑起了伞,踱步走去。
范文四
浩瀚宇宙里,她是沉思的星芒,我是闪烁的星辰。
小的时候,我和她一起住在乡下。冬天时,她总比我先上床,用自己的体温捂热那冷如铁的布衾,再轻声唤我上床——“小雨,可以来睡觉喽。”那一年,我3岁,她53岁。
她的衰老期来的似乎有些早,眼神不复从前的神采,但仍是心灵手巧,手上总绕着毛线,脚下也常踩着缝纫机。她总喜欢一手拿针,一手拿着棉线,柔柔的唤我:“小雨,来帮我穿一下线吧。”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捻捻线头,对准针孔,轻而易举的穿过。她总是抿着嘴笑,极赞赏的夸我:“还是我们小雨眼睛尖。”我便也自豪起来了。那一年,我6岁,她56岁。
幼时不明白,为何大考总遇上那雨不停歇的黄梅天。一次赶考,大雨倾盆,伞被狂风横雨刮得散了架,我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角,她只是死死地护着我,在雨中挪步。等到了学校,我们早已成了落汤鸡。雨滴从她的额头流下,沿着脸颊一路向下,慢慢爬过她的皮肤,开出朵朵岁月的花。她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为我换上,摸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揉揉我的头发,便又转身步入那滂沱之中。我却又弄花了脸,这次是泪水。奶奶,奶奶!那一年,我10岁,你60岁。
我渐入青春期,心气一日比一日浮躁,对你很少好言相对,甚至还喜欢把多的没地方使的力气用来向你扔拖鞋。直到那天,我见你弯下身,揉着小腿——静脉曲张,我听说了,奶奶。在你入院开刀时,你只能睡在医院走廊里的临时病床上,穿堂风卷起你半白的、几日没洗的发丝,我心疼。我急急的大量查找着资料,只求你能快快好起来,那一年,我15岁,你65岁。
现在临近中考,我回到家,桌上总摆着腾起热气的晚饭。每次都与你擦身而过,我仿佛看见你弯着腰,从地里采出时鲜的苋菜,用食品包装袋装起,跨上爷爷的电瓶车,夏风吹起你的衣角,你来不及抚平,只想着能快快赶到我家。我又仿佛望见你半蹲在厨房里,一根根的细细择着南瓜藤,锅里是冒着泡的鲫鱼汤。我问爸妈你为何不留下来吃饭,他们说你发烧了,不想把病毒传染给我,“影响了小雨考试可不得了。”奶奶啊,奶奶!这一年,我16岁,你66岁。
时光轮回,生生不息,我明了,总有一天时光会将你我都变成点点星尘,飘散在这茫茫世间里。那么,就让我在这有限的岁月里,牵起你的手,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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