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壳的蝉在打卷的柳叶上,残留下快被榨干的一点点水分,蛰伏在顾头不顾尾的干枯枝条上,沙哑的呻吟。
路面像热锅里的水雾,在热日曝晒下,犹如一面晃动泛光的镜子,路旁的小贩,唯有享受着车过风起的热浪,失望的两眼如躺在筐中的葡萄。
墨镜短裙,挽起高高的发髻,款款的向小贩走去。
阿弥陀佛的大买家,小贩如遇上帝、祖宗,不停的殷勤而絮叨,“水晶葡萄,刚从果园里摘下的,尝尝,包甜”。
短裙女用四个圆环的钥匙,不依不饶的指点着果框里的红里透紫的葡萄“撑死我了……”,一边诅咒小贩说葡萄甜的谎言和欺骗
看着一堆葡萄皮,逼疯的小贩、打嗝的伪买家。两个深蹬跳起的女人,如斗架的公鸡,在路边的斜坡上来回的调换着站位,伴随燥热的蝉鸣,愤懑的互相回击。
短裙女以退为进,迅速的转进黑色奥迪绝尘而去,丢下一堆残存口臭的葡萄皮,引擎的轰鸣,丢下尾部一股长长的青烟。
一瞬间,我五味杂陈,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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