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法欺骗自己,我知道我对他早已不仅仅是友情。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也相信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爱情是极其真挚的。但是此时此刻我们彼此更需要的是清醒和理智。我没有勇气面对舆论的哗然,也害怕面对社会上各种人怀疑的眼光。
我何尝不珍惜他给我的真情。但世上最伟大的爱情往往意味着自我的牺牲。
爱,是不能忘记的。如果我们真诚相爱,为什么要怕别人说三道四!不敢去冲破世俗的锁链去得到自己的爱。我从来没有看重我自己的官位有多高,名声有多大。这些本来就是身外之物,过眼云烟。如果为了爱情要舍弃一切,我也无所谓。那才是真正无私的爱。我需要的是爱,不是什么折磨我也折磨你的自我牺牲。
一个人能够这样爱,这样哭,这样痛苦,也是一种幸福…。
爱一个人真难!我和我的心灵交谈,我想用理智说服感情,但头脑怎能控制热血的奔腾?反倒是漫无边际的思想,依赖着周身血液的循行。我知道,如果点燃了烛心,蜡烛的身体也会分解消融;但假使没有了光,没有了热,那阴凉的烛身又要它何用?我愿我的心被热情点燃,燃烧中才会有真正的生命。我渴念着爆发,渴念着宣泄,但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有谁能给我光明,给我热力?给我生命的飞扬,青春的葱茏?!我知道,幻想可以飞向天空,人的身体却只能在地面步行:我徒劳地回忆着灭掉的光亮,无望地倾听着逝去的回声…
日子又一天天溜走了。我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天,这么多日子。真是地老天荒太沉重了。沧海桑田。绵亘不绝,真的是这个样子。
已有的属于历史不再回首,未有的却还要把握今天去追求。
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亲人的离弃,抛却寰世的不俗,大起大落,不卑不亢。我已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几年、几十年,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我本该是主角,是中心,命运多舛带给我的是什么呢!
死一样的沉闷,棺椁一样的腐味,还有惨绝不忍目睹的死绿。活到今日,这些退化的事情也应该引起些警醒了。
当然我不是无知的也不是无用的无条件的老吃亏,虽说我没有什么,可凄苦的身世,过去的小皇帝变成了什么呢!
我的生活太需要温暖和阳光了。
别人都那么美的赞颂:一条河缓缓流过,河水滋润了农田,也美了那个村庄,留下了不老的传说。
我却在繁复着:国王给王后过生日,奶不够了,国王就说把奶说成水吧,结果“奶”够了,“水”又不够了。
历史的册页一页页翻过。积于今,我羞于启齿,羞于见那五百多年的地老天荒和那麻木不仁的吾土吾民。羞于河的滥觞带给我的眼红心跳。成熟的人,成熟的思想,痛苦也便有了。小时候的我希望自己是位小天使,平静舒缓地飞过,掠去他心头的愁云,为他带来幸福和快乐。长大了啜花露。饮冰雪保持着人格的高洁和独立。岁月把我变成了一位冰美人。
老天没有眷顾我,却给了我太多的不恭。老天只是把最美的露珠变成我的眼泪。生活,生活究竟给了我什么!
谁都不愿意失败,我也是。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我的心在滴血。这要从最开始说起。它是关于一个履行爱的诺言的问题。
说实话,我以前对处女膜这些东西看得很轻,我总觉得如果两人真心相爱,就没有什么能成为障碍,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是大学同学,他外表虽然不算优秀,但是我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和智慧。我们从大二开始谈恋爱,像很多校园情侣那样,我们的爱情是甜蜜而又浪漫的。很多次他曾经在夜色下对着月亮发誓今生一定不会辜负了我对他的爱,他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一定要做到不离不弃。
看着我们的爱情一步步风调雨顺地走了过来,我们都对未来充满着信心,很快我们就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那时候我们约定大家一起努力奋斗,争取在三年内赚到买房子的钱,然后就马上结婚。那些日子我们都十分节俭,我参加工作后很久都没再买过一件新衣服,甚至在买菜时也学会了讨价还价、斤斤计较,不过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参加工作后的第三个月,我们一起租了一个一室一厅,过起了同居生活。对于性我并不向往,虽然我知道那也是夫妻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没有任何性体验的我对做爱还没有任何准备。我知道我已是失贞的女人,我的贞操早在我降生的那一刻被我的第一个男人要走了。不过在同居后的第一天,我的男朋友终于在激情的驱使下发生了性关系。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初夜却造就了我一生的痛苦。
我永远也忘不了男朋友在激情过后没能“见红”的那种痛苦的表情,任凭我怎么解释,他也毫不理会,一口认定我不是处女。他逼问我把第一次给了谁。我也因此蒙上了不白之冤,我想要证明在认识他之前是清白的,但是我没有方法可以证明这一点,于是,我只有开始忍受他蛮不讲理的猜忌。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味了,我们经常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动干戈。我知道他对我改变态度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落红的初夜。虽然后来两人又断断续续交往了许久,但最终我们也没能步入婚姻的殿堂。男朋友告诉我,虽然他相信我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但却对第一次无法释怀,这迟早会破坏两个人的感情。“再造”的人生并不是原装的幸福。
因为他不知道很小的时候,那时我还有父母,他们现在都在国外。我被指腹为婚与另一家的男孩定亲。我在这场没有任何的意识的情况下,成为了这场婚姻的牺牲品。以至于他决定了我的一生。
我没有成功。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学习非常出色,而那个男孩他比我大好几岁,他是个傻瓜,就是生理上鉴定的弱智。他总是穿着条蓝秋裤,上面沾满了泥点子,在我家附近跑来跑去。当时,父母并未告诉我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什么贞节呀,爱的诺言诸如此类。那时的我是那样阳光。我可以干一切,享受一切荣誉。譬如我演过好多电视剧,我经常出国演出。而且我是恒不变的第一名。我不但功课第一,诸如油画,诸如声乐,我可以弹一手好钢琴,我还会模仿雪莱的手法去写一首首伤感的诗。那时,把我当成一般普通的姑娘我都会觉得略带耻辱。当然,如此以往,我们家就慢慢地与男孩家失去了联系。
以后,听说他变得聪明了。后来听说他参军了,后来又听说他竟然结婚了。我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和哪个姑娘。最后我也加入到了恋爱
#p#副标题#e#的群落。我又一次遇到了我的第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在那花开的岁月里,我们虽然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也彼此了解。我是个学习优异的好学生。而且是竞赛能手。我获得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我也参加过征文比赛。每次我获得胜利凯旋归来,都会受到他深情的注视和爱的嘱咐。
当然,初恋的美好只是在我心中,我一直在心里偷偷地暗恋着他,却没有走出关于爱的诺言之类的问题。我只是自信地认为,把最美好的初夜权交给了他,他一定知道,不会辜负我的。
父母告诉了我一切之后。我的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每一次,我都流连在他家门口。他比我大,先于我结婚了。
关于爱的风闻,我简直要晕倒了,我甚至希望有个地缝,地下的烈火把我焚烧了,我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假如天空很蓝,万里无云。假如水波凝静,无一丝半缕涟漪。假如我心如平湖,没有丝毫的褶儿,那该多好啊!
我劝自己不要哭,因为我不值得为这些生气。我怨天怨地,我怪他为什么对我不好,对我如此不公道。感情,折磨人的感情却每每在我心中展开激荡。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地位高了,有权了,异性追求的多了,难免会有这些事儿。
他与另一个姑娘发生了感情,这个姑娘曾经是个弱智。在这狼爱上羊的恋情中,人们给予了他们太多的爱护和信心。我就这样被当地人笑话。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渴望爱情。我也不是个粗笨的丫头。面对这样的难堪,我希望我永远看不着,也不愿意悲剧的发生。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他竟要谋杀我。
许是因为旧日的情人找上门来,难忘旧情。还是另有新欢,爱不释口。只觉得我多余。他竟真的动了杀机。我尽管很微小,很普通,但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不能前进,因为这样会引起他内心的波澜。所以关于我的一切,我都不愿意让他知道。
当然我太需要一双有力的手帮扶我,因为关于生存、现实的一切东西,把我折磨的几近疯狂。我的底线其实只是可怜而痛苦的“活着”。关于“画脸”那是有闲阶级的事儿。我要生存呀,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他却为了她,他不愿意让她有半点儿痛苦。这样,我便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奢想了我的一切,就要一样样从我手中夺走去满足她,让她拥有,包括我的尸体。
我好恨呀,如果当初不去选择爱他,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难道我不是个人。我被他们忽视,被他们遗忘。他们牵手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终日以泪洗面。他们尽管走在了一起,还要什么都要抢夺。难道我不是个女人,他就不该履行爱的诺言。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却那样深的辜负了我,以致我在以后的情爱旅程中难以扬起爱情的风帆。
直到某年某月的今天,我才发现自己也应该去理解别人,而不光是想着自己。也许,忘掉是需要时间的,谁都不能否定过去,割裂历史,去看待一个人是不公平的。他先于我出生,自有他的认识规律,也许,我被爱冲昏了头脑,去自私地霸占,要完全得到和属于,我太贪婪了。可我的一切花宜都献给了他,除了他,我什么也没有了。
我的心有如无底的深洞,我渴望被爱,我渴求得到他的爱。《我像雪花天上来》这首歌中不是这样唱吗:难道一片雪花一片雪花,不能得到太阳炽热的爱,难道一片秋叶一片秋叶,不能得到春天纯洁的爱,你可知道雪花坚贞的向往,就是化作水珠也渴望着爱,你可知道秋叶不懈的追求,就是化作泥土也渴望着爱。
可每次面对着现实,我却模拟地做着猜测,他真的爱我吗,他也知道我爱他吗?我笑自己有那样多的幻想,我恨自己有那样迟疑的猜测,单纯的生命只产生单纯的渴求,复杂的生活却造成复杂的情感。心和心既然可以贴近,人和人为什么不得不疏远?难道历史地因袭下来的习惯误念竟可以把一颗心劈成两半?浇不息的火焰啊,把我的心炙热熬煎;止不住的波澜啊,把我的心冲撞翻卷…
我明知自己的幼稚可笑,我明知幻想的难于实现,但总该有我幻想的自由,尽管心灵有种种的羁绊。即使永远也成不了现实,我也要从幻想中寻求慰安;脆弱的生命需要精神的依托,冷漠的生活需要感情的温暖。即使希望总要和失望抵消,我也想大胆地表白自己的心愿,不要去探索原因,考虑后果吧!生命的秘密哪能有确切的答案!心和心已是如此地了解,彼此间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人和人却命定地不能接近,生活的安排好似无形的铁槛。不自由的身体束缚着心灵的自由,我只能在秋风里掷下心底的长叹。